温。

吹骸是第一生产力。

我未曾想到会与他相遇,在今天这个勉强可算作不一般的日子里。

闹腾的生日会,或者他钟爱的并盛——寿星应该出现于此,而不是血海杀戮地。

库洛姆应彭格列之邀去了内部宴会,我不耐烦那场景,随手领了她目前还未完成的一个小任务,悠哉潜入敌营。

这个本和彭格列同阵营的小家族自从更换首领后,就颇有些不安分,最近更是和美国某个靠毒品迅速发家的新兴黑帮勾搭,暗地里做起被绝对禁止的生意。

彭格列早已得到这些消息,但苦于没有证据,不好随意动手,任务自然就落到雾守部门。看似简单的小事一波三折,两名术士接连失联,这可不常见,要知道雾属性的人哪怕不擅正面迎敌,脱身技术可是一流。

事情最后直接落到库洛姆头…不,应该是我头上。

……说来丢人,我也栽了。

轻而易举潜入对方总部,控制一二三四五个人后东西到手,拍照留影完毕,打算走人时咬牙切齿地有了熟悉的感觉——精神屏蔽仪。

这东西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看样子还改进过,可以大幅度削弱幻术影响力——白兰杰索,杀千刀的家伙既然插手,那两个小倒霉多半已经丧命。

资料室里回荡起清晰的反锁声,门外枪支上膛和脚步声有股迫切的凌乱,我叹口气,把证据和手机在口袋里放好,提起旁边昏倒的人肉盾,点燃地狱匣,准备在这群坏蛋中杀出条血路。

子弹和火炎击伤身体有些痛,我扭断身前敌人的脖子,夺枪爆了四个拦路人的脑袋,幻术暂时掩盖身影,向后撤退,混入追击大部队。幻术的削弱能力已经大幅度下降,我可以感觉到屏蔽仪覆盖区域的边缘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一定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我需要时间调整状态,全力突围。

……

……

……

啊哦。

前面墙壁碎了。

被打碎了。

被熟悉的紫色火炎熟悉的浮萍拐熟悉的云雀恭弥以熟悉的姿势打碎了。

一大群埋伏的人被碎石反埋了。

……

我庆幸自己没往前走,要不然按我的速度,正好赶得及和墙壁一起被轰飞。

真是太暴力了。

我喜欢。

撤销幻术,扔过枪算作友好招呼,地狱匣再次打开,眼球收割人群里的性命,我朝他轰出的漏洞赶去,成功脱身。

坐上车的时候,我感觉全身骨头都咯吱做响,多动一下都不想。云雀在旁边飙车,那些还不死心追在后面的敌人很快就会被赶到的巴利安解决。

后方逐渐安静了,硝烟和血液的味道远离,车速开始减慢,夜风灌入车内的姿态也变得温柔。

我侧头看着云雀,他没看我,眼里只有远处星点灯光。

“库洛姆叫你来的?”这是我们今晚第一句交流。

“她说你突然断了联系。”

“精神屏蔽仪,密鲁菲奥雷插手了。”

“嗯。”

再度恢复沉默,除去正事和挑衅,我们其实向来无话可说。

他安静开车,我索性闭目养神。面对云雀恭弥时从不被承认的安全感降临,放松下来的身体对伤痛体会更深,我一路有些昏昏沉沉,直到车子停下。

彭格列总部到了,我该下车去接受治疗,但我坐着没动。

他扭头看我,大概不理解这不合时宜发作的任性。

半分钟后,他耐性告竭,拔出钥匙自顾自想走。

我按住他肩膀,平静唤了声:“云雀。”

他回首。我凑上前去。

他眼中终于有了我的倒影,漆黑的眸漂亮得令人心惊。

那是蜻蜓点水一个吻,浅薄得连彼此体温都未感触便已分开。

“生日快乐,老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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